朱痕染迹的碎碎念

好早的存稿。。。混一发


1.朱痕染迹一边擦拭着西洋长笛,一边在想:慕阿呆十足的偏心。哄阿九下雪了他便回来,水晶湖同羽人道了暂别,完了巴巴儿地跑到落日烟来,连欺瞒也无,还打发他帮忙拾掇生前身后,真是白捡的坏朋友……
想到这里,他哈了一口气,在笛管上结了白朦一片,又有大片的雪落下来。
背后屋里添了暖炉,总也不至于冻着某位姑娘的。
“所幸,有朱痕染迹在的地方才叫做落日烟。哈,这就下雪了。”

2.朱痕染迹捡到慕少艾的时候,是在一座荒岛。真的是荒岛,还是落了雪且风嗷嗷的那种。边缘上系着只竹排,没有帆,依旧被吹得快散了架。
远远只看见一红一白两个身影。红衣的红发高束,白衣的白发披散。二人围着个粗糙的火堆子,上面架着只山鸡,滋滋地泛着油光。
等朱痕终于瞅清楚白衣的就差留着哈喇子的那位,一瞬间抚额想回头。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慕少艾此时已盯了美人美食好久,正坐等山鸡烤熟,便看见好友灰扑扑的衣角出现在眼前。
“哎呀呀,朱姑娘,好久不见,步子还是这么慢。”说着话站起来的时候罩着的白衣滑下去一半,对面的吞佛抄起朱厌就给他挑了回去,脸都没抬一下。
朱痕染迹略过慕少艾,朝了红衣那位自我介绍:“朱痕染迹璧有瑕。”
这才看他抬了头:“吞佛童子。”
对于为何出现曾经的中原砥柱慕少艾与魔界战神吞佛童子其乐融融相对而坐这样的场景,朱痕染迹不由猜想是慕大药师忽悠人家有啥偏方能治好残念的发际线而利益交换的结果。

3.朱痕染迹第一次见着慕少艾,是在中原的一间酒馆,生意顶好的那种。他问掌柜要了坛酒,径直上了二楼,捡了个挨窗的僻静位置。
“来得真不是时候。”按下长笛,拍了泥封,几口灌下肚才解了馋。
跑堂的伙计穿梭来去,正在隔着几桌的位置布菜:一对年轻夫妇,妇人怀里抱着个奶娃娃,都是异族打扮。娃娃生一对猫耳,长毛的尾巴从斑纹的襁褓里露出来,一双馒头手使劲往前探去。是那对面暖黄衣襟的人撵着根麦芽糖逗他,边卷了袖笑眯眯揩他流出的涎水。
到出了馆子,迎面被风刮得尘土迷了眼,才仿佛隔着两层楼的距离,听到远远嗫嚅的一句:少……少艾,糖。
该是,很甜。

4.慕少艾的半截眉毛烧得没了影,剩下半截粗粗拉拉。
痛心疾首的药师侧卧在床上,捧着半截眉毛很是忧伤。


朱痕染迹端着药进来,见得便是他这幅样子。
慕少艾抬眼看他,朱痕权当没看见。
慕少艾捋了捋头毛,朱痕从容地搁下了药碗。
慕少艾抬起支着的胳膊想翻个身不理他,却是撑得太久麻了,险得要栽到床底下。
当然,是会被稳稳地接住——
朱痕染迹一腿屈折抵住床榻,一手穿过腰际从下抓了床沿:“哈,慕姑娘又是胖了。”
——才怪!
慕少艾脑袋磕在床沿的时候在想,身体好了一定要盘个坚实的发髻!
把人重新塞回被子,朱痕返身端了药碗来。
慕少艾揉着鼓起的包,爽利地喝了干净——恩,比起爱多投几剂黄连的自己,良心许多。这么想着也就说道:“哎呀呀,好友啊,再多照顾我几天,你也可以竞争上岗咯。”
“替人操烦,累身累心的事情,多一桩便嫌多,我还不想害人害己,”说着俯下身,只将头搁在慕少艾侧着的脸上,“恩,像是狗尾巴草,不坏。”
屋内和被窝里的热气都透过这脸颊传递过来,蒸得朱痕几乎哈出一口气:“该把炉子灭灭了。”
慕少艾被他额巾坠着的银饰冷不丁激得噤了声,等到朱痕染迹掩了门早已不见人影,才想起来怒骂:“误交损友啊!”
朱痕背对着门,攥了药碗。
和那人的身子一样,硌得慌。

朱痕染迹再进来的时候,已见慕少艾窝在被子里,一手伸出来扣在被角,眉心少有地拧了,半截狗尾巴草扫在颊边。
他只是过去炉子边,偶尔搓手,思索半晌,又认命地除了额巾。
轻声到床边,探去慕少艾腰侧,拱了拱让他半趴了,又伸腿将他抵开,掖了一半棉被到他身下去,才自己伸手揽住了整个被窝窝。

5.朱痕染迹给慕少艾在院子里支了个躺椅。太阳正好的时候,慕少艾卧倒在上面,随手扒拉扒拉药(ku)理(jing)典(ba)籍(gua)。偶尔从书里抬起头的时候,会看到朱痕海藻色的头发,和披着日头闪光的柴刀。
哎呀呀,老人家的退休生活还是很惬意的。

6.早在把慕少艾扮作鸟人送走以后,朱痕染迹便将落日烟落了机关。原本就是四面环山的地界,后来只余一口深井。连蠹鱼孙那老神通也是没法子可入的。
“免听这余下的老老少少吵吵。”
但他也知道,有一天,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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